(一)

  這本來是篇日記體的文章,照往常的作法,理應放到 xanga 裡去。不過既然是翻譯事,放在「中大、翻譯系」也不為過。
  申報了日記體,行文也就不避隨便了。

  今天是小弟翻譯課程畢業的日子。
  畢業禮只得那九十分鐘,上台還不及六十秒,但籌備工作卻是以日來算。這和媽媽弄飯一樣,由買菜到上菜,用上幾個小時也是等閒,但狂風掃落葉只在瞬間。世事往往不合比例。
  那我為畢業禮籌備了甚麼,教我胡想這番大道理呢?
  想不出甚麼。

(二)

  十一月十九日,無綫台慶。每年相當期待的一天。每年相當失望的一天。
  那天,忽然讀到 Katherine 的留言,說那幾天要返校租袍。咦,不是下星期嗎?噢,原來是我看錯了日子。匆匆忙忙,趁可以準時下班,趕往沙田去。碰見 Winnie。
  可憐我的頭太大,帽子也太小……

  十一月廿八日,姊姊生日。送了她一套三件的禮物。照規矩要猜上一猜。我說,第一件很容易,第二件難一點,第三件嘛,按理不會猜得著,雖然曾幾何時露過蛛絲馬跡。姊姊很快就猜中第一件:是書。第二件呢?第三件呢?我再說,三件東西互有關連。只是第三件甚麼都不是,說不上有用,簡直對任何人來說都沒有用途。糊塗極了。
  揭盅。第一件是書,梁錫華的《徐志摩新傳》。第二件也是書,劉洪濤的《徐志摩與劍橋大學》。第三件是數頁 A4 紙,印著吳魯芹的〈翡冷翠夜夢徐志摩〉。本來嘛,文章本身很值得讀,絕不是沒有用途,但那數頁 A4 紙還有我未及完成的譯文……加起來,這第三件就甚麼都不是了。
  那天,致電學校的傳訊及公共關係處,查詢額外入場券的領取方法。職員很好,很詳細地告訴我要怎樣辦,於是第二天很順利地把資料寄給她。沒想到,星期五晚九時許,她打電話給我,說會寄出入場券。九時!這就是世事往往不合比例的例子。
  她叫 Janice。謝謝。

  十二月二日,地鐵併九鐵,變身港鐵。
  那天,我們到了學校拍畢業合照,有 Eric, Fongfong, Tracy x 2, Winnie, Stella, Katherine, Christine, Chi-Hing。沒有把帽子戴上,怕戴不牢。今天在邵逸夫堂,我跟 Joannie 說,就算我是今天畢業典禮上唯一一個掉帽子,我敢相信我絕不會是六十四年來所有畢業典禮上唯一一個。

(三)

  說謝謝。
  致謝不能閃閃縮縮,所以要一改往常隱姓埋名的寫法:你們的名字我會寫出來。
  但致謝也要冒些風險,尤其是光明正大的致謝,總怕少了些人的名字。
  但我更不願百搭地說所有人。
  還是要說,排名不分先後。

  當然要謝謝老師:王宏志老師、何元建老師、Christine 老師、周兆祥老師、McDougall 老師、王劍凡老師、邱偉平老師、黃國彬老師、童元方老師。學會了多少我不敢說,但至少都上過他們的課。還有方梓勳老師,我的面試是他主持的。
  自然還有同學,特別是 6003E 班的。今天看見 Fongfong, Winnie, Joannie, Karen, Maggie, Yuki, Christine, Katherine, Betty, Julianna, Arts Tracy, Workshop Tracy, 當媽媽的 Ada, 新聞 Ada, Melody, Chi Hing, Sze A. 沒有看見的有 Eric, KK, Isabella... 還有另一個 Winnie, Zina... (實漏人個喎……
  爸爸媽媽姊姊。媽媽是好得沒話說,相當支持。爸爸就老是問我怎麼唸的是 MA 而不是 MBA。今天典禮其實是挺悶的。謝謝姊姊,因為呢,沒想過要她當攝影師,更想不到她帶來了另一部相機……意料之外。
  謝謝 Darwin,雖然沒有邀請他,但他也走過來和我拍照。
  謝謝 Miss Cheung、譚 Sir、何 Sir 和龍飛哥哥,謝謝你們在我報讀課程時拔刀相助。
  謝謝教會祈禱小組的弟兄姊妹 Fion, Apollo, Carol, Piaf (?), Astrid, Simon, Ivan, Vian, Bonnie,為我代禱。謝謝教會的米迦勒詩班,包容我這個躲懶的班長。
  謝謝……

  謝謝神。

(四)

  和中大的關係算是告一段落。
  噢,不,還沒有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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